丫鬟们惊慌失措,有的前去找人帮忙,有的急忙寻找药物,试图缓解姜元敏的痛苦。一时间,整个房间混乱不堪,尖叫声不绝于耳。姜暄和站在门口,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的场面,嘴角泛起一抹冷意。叫的这么大声,姜元敏应该是毁容了。想来也是,上一辈子的今天,离春日宴的时日不久了。要不然,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给姜元敏下药。这可怪不得她手段低劣,姜元敏就是恶有恶报。姜暄和没有进到房间里去进献假意的关心,而是转身就走。回到自己的房间里,她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。。。。。。。静谧的闺房之中,姜暄和推开门走进去,确认了四周无人,这才坐在了梳妆台前,优雅地处理着指甲里的细微残留。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思绪飘向了与淑妃那看似巧合的擦肩而过。就在那侍女扶起她的那一刹那,她巧妙地将刚从荷包里粘上的药粉洒在了淑妃送来的的糕点之上。好在那桂花糕,色泽雪白,如同冬日里的初雪,纯净无瑕。形状小巧精致,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桂花。糕点的表面平滑如镜,反射着柔和的光线,诱人垂涎。一看就不是出自那个淑妃娘娘的手,也是一个挑起这“贵妃娘娘”和“淑妃娘娘”争端的好机会。想来上辈子,姜元敏那个蠢货偏偏就是不信邪,非要自己去这场春日宴。还把慕容峥给惹了个透顶。让慕容峥冷落了姜元敏整整三个月,那段日子里,姜暄和自然也无法露面,在这个明光宫里受尽了折磨与冷遇。姜元敏发疯一般的折磨她,让她去做最脏最重的活计,做不完就得挨打受骂,动辄就不给饭吃。烈日下,她身上沾满了汗水和灰尘,没日没夜的干活。娇嫩的的肩膀被磨砺得红肿不堪,纤细修长的小手上满是伤口。姜元敏还怕被发现双子的秘密,在夜里又让她涂上上好的膏药,整日里那一双手和身上的皮肉,都是不断的受伤再生长,远比现在的姜元敏所受的苦要痛苦多了。在这明光宫里,她度过了三个月的不眠之夜。那段时间里她双眼布满血丝,面容憔悴,身旁又没有宫人的照顾。她常常孤身一人在昏暗的烛光下,做着又脏又累的活,甚至有时候连烛光都没有,只能摸着黑干活。有时,她会在短暂的休息间隙,眺望远处的天空,怀念一下还在相府的母亲,算是她唯一的寄托了。然而,在这表面繁华内地里腐败的的明光宫中,她的悲伤和疲惫无人问津。她的生命,仿佛成为了皇宫里的一粒尘埃,渺小而卑微。仿佛仅仅就只有替姜元敏这唯一的作用。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,被丞相大人和她这个所谓的姐姐控制,靠着对母亲的那一点念想苟延残喘。然而这一切,仅仅是她未来深渊日子的开端。前世的最后,她整个人都充满麻木与悲凉,更是连母亲这个念想都没有了,只能死在这毫无冷暖人情可言的皇宫里。哪怕到她死,那个每天与她亲近的男人,都不知道她是谁。一想到前世的那些经历,姜暄和就仿佛又重新跌入冰窖般的严寒之中,连现在这满屋的阳光,都暖不热她的身子。如今,她万不想再经历前世的那些苦难了。她要报仇,让所有那些害死她和她娘的人付出代价!整天戴着假面具的虚伪至极的丞相大人,对她这个女儿可是好的很呢。她若是不精心准备一番送给他些什么,让他这个宠爱的大女儿出些风头,就对不起这些年的“养育之恩”。所以她一定要利用好这场春日宴,为日后的日子做些铺垫,把那在阴沟里翻烂的陈旧的事情全都放在这光明下来。她自己没有办法做到这些事情,只能用尽一切手段紧紧地抓住慕容峥的目光,让他重新亲近自己,而不是这个披着姜元敏的皮的自己。就在此时,门砰的一声从外推开。姜元敏的贴身丫鬟送来了春日宴的华美服饰,轻晃晃的把华服放下,对一旁的姜暄和却是没好气。“这是娘娘送来的衣服,让您试一下。不过奴婢可是警告你了,这些都是娘娘的东西,只是暂时让你试穿一下,你可不要妄想把这些东西收为己有。否则不要怪奴婢没有提醒您,都是要自食恶果的。”姜暄和听到丫鬟的这些大话,没有立马反驳,而是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。猝不及防的,“啪”的一巴掌打在了丫鬟的脸上,厉声道: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娘娘再怎么说我,也是我长姐,是那丞相府的贵女,还轮不到你这个奴婢在这里狐假虎威,怎么做,我自会有考量!”话音还未落此时,就能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。姜元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面对姜暄和,她捂着脸有些局促,仿佛是害怕自己这副丑恶的样子被姜暄和看见,眼神里藏不住的想杀人的劲儿。然而不过几时,看到桌面上有些白色的粉末,又想到自己,眼中又闪过一丝阴狠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