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吸引目标?”
“没错,难道你不觉得,这里黑咕隆咚,唯有你举着个火把,看起来特别显眼。”
楚嬴指了指后方的一辆马车,那是扎日娜修养之处,道:“刚才你也看到了,扎日娜受的是箭伤,这说明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说明那伙偷袭的队伍里,很可能会有弓箭手。”
楚嬴看着胖子太监,笑得一脸戏谑:“你不是要展示本领吗?站好了,火把拿高一点。”
“待会万一对方去而复返,别人用箭射你,你正好躲开,再反杀过去,岂不就能实现愿望?”
郝富贵越听越冒冷汗,下意识就要丢掉手中火把,却被楚嬴提前喝住:
“不准丢,本宫这人就喜欢成人之美,敢丢火把试试,站好了!”
郝富贵欲哭无泪,立马开始找借口:“可……可是殿下,这火把就快烧完了,要是不丢,再过不久会烧到手的。”
“那就等它烧到了再说。”楚嬴一点不讲情面。
“不是殿下,都这么晚了,奴婢困意上头,一直这么站着,怕是坚持不住。”
郝富贵很快又找了一个借口。
“练武之人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连熬个通宵都做不到,你还练什么武……就当是锻炼了。”楚嬴仍不给机会。
“殿下,奴婢错了,奴婢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……”郝富贵没辙了,只能选择坦白。
“那又如何,你是开玩笑,可本宫当真了啊,继续。”楚嬴爬上马车,回头说了一句。
“殿下,不要啊,万一对方真的射箭,奴婢可躲不开啊。”郝富贵哭丧着脸道。
“你不是说你武功很快的吗?”
“是啊,所以死的也快。”
“不要紧,你这两百多斤的防御,自带被动反弹,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。”
楚嬴满不在乎:“而且,就算受伤,我也能把你治好,放心吧,死不了的。”
说完不管不顾,掀开帘子,径直钻进了车厢。
“殿下,殿下!”
郝富贵连喊几声,没有回应,拿着火把就像拿着一颗手雷,又惊又怕,弱小可怜又无助:
“天啦,杂家怎么这么命苦啊,郝家列祖列宗在上,不肖子孙郝富贵,马上就要来见你们了……”
守卫在马车旁边的李海和几名炎煌卫见状,差点笑喷了,不约而同看向车辕上,闭目假寐的晁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