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人不说暗话,你们从我们刚才进场开始,三番两次挑衅我们,不就是想踩着我们上位吗。”
袁敏行甩袖负手,又挺了挺胸,颔首道:“与其如此,倒不如我们索性成全了你们。”
“听好了,赌约就是,今日谁若是输了,不仅要当场给赢家磕三个响头谢罪。”
“而且,从此在赢家面前,必须以晚辈自居,一旦遇见,任凭驱使,不得忤逆,违者天打雷劈,人神共诛,你敢不敢?”
平心而论,这打赌有点太狠了。
当众下跪磕头就算了,还要给人家当一辈子晚辈。
读书人最看重礼教等级,成了人家的晚辈,就意味着不能忤逆犯上。
如此一来,这辈子报仇都没有指望了。
饶是柳明昭是主动挑事的一方,听完后也被吓了一大跳。
作为弱势一方,别看他语气嚣张,心里其实多少也有点在打鼓。
谨慎起见,他还是想和同伴商量一番再做决定。
袁敏行没有强迫,看似安抚实则嘲讽道:
“不用急,你们可以慢慢商量,反正你们现在的对手又不是我们,还有时间,没准,你我都碰不着面呢。”
“哼!就凭他们?”
柳明昭一书在手,全然没把主动约战他们的那两桌人当回事。
在他的再三催促下,那两桌人终于通过划拳的方式,决出了谁做他们的对手。
“哇哦,哈哈哈,成功了,这下子,咱们赢定了!”
划拳胜出的那桌人,无不欢呼雀跃,仿佛只要对手是柳明昭他们,就已经胜利大半似的。
“呵呵,是赢定了,可惜,这个赢家是我们。”柳明昭嘴角噙笑,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。
“既然咱们各出三题,不如来比比对先贤经义的理解,就是不知柳兄敢否?”
对面一个人忽然拍了拍手,出声挑衅。
柳明昭认得他,位列燕都十大才子中游,学问深厚扎实,尤擅解读经义,同辈中鲜少有人能及。
不过,你再会解读经义,难道还比得过曲尼书院的教习不成?
柳明昭捏了捏藏在袖中的小册子,看着那人,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:“有何不敢?”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……那题目就这么定了!”
那人生怕他会反悔一般,赶紧将事情坐实,同时也露出大局已定的得意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