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好事。”楚嬴从案后站起来,抬手指了一圈,“如何,这里以后,便是你办公之处,以后所有审案的事,也可以在前面大堂进行。”
苏立愣了愣,并没有鸟枪换炮的喜悦,反而微微皱眉:“殿下这是何意?这里可是一州衙门,在下无名无分,岂能鸠占鹊巢?”
他似又想到什么,再次四下看了看:“对了,周大人他们人呢?”
“周光吉走了,走得很安详。”
本是楚嬴随口一句话,却令苏立脸色大变,震惊道:
“殿下难道把周大人他们给……哎!殿下岂可这般冲动,便是他们有罪,也该先接受朝廷的审判,岂有动用私刑的道理……”
“喂喂喂,本宫在你心中,就这么喜欢滥杀无辜吗?”
楚嬴当时脸就黑了,怅然长叹道:“周光吉和李泰辞官回老家了,本宫可没动他们一根毫毛。”
没错,之前为了能让计划顺利施行,楚嬴并没有将威逼周李二人辞官的事,提前告之苏立。
此刻才知道真相的苏立,一脸难以置信:“辞官归乡了?怎么可能,周大人向来恋权,怎么会说辞官就辞官?”
他似有所悟,抬头看着楚嬴,道:“又是殿下干的?”
“没错。”
楚嬴点点头,坦然得很。
“此事颇有难度,他们虽然有罪,然则我们却无证据,不知殿下是如何做到的?”
苏立寻了个地方将文件放下,回身双手作揖,虚心请教。
“呃……实不相瞒,此事跟你也有一定关系。”楚嬴沉吟,瞧了瞧自己的脚尖。
“和在下有关?”
“没错,本宫说出来,你可别生气。”
苏立一脸古怪地将他望了望,再次弯腰一礼:“还请殿下明示。”
“呵呵,其实此事倒也简单,本宫只是借着你的名义,扯了张虎皮。”
楚嬴干笑两声,奈何避之不开,只能伸手入广袖,半天寻出一只皱巴巴的信封。
“喏,就是这个东西。”
这信封不是别物,正是那天他言之凿凿,苏立写给王钊的书信。
“恩师王公亲启?”
苏立不明所以地接过信封,将上面的字迹看了又看,脸色渐渐严肃起来,抬头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