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儿等在车外。
那男子见钰儿年少,衣着却华贵,小孩子气质也不俗,他蹲下身,小声问道:这位小公子,器宇不凡,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
钰儿眼珠子一转,少年老成道,我爹是商贾,我娘祖上是行医的。大叔不会看起不我们这等家世吧
小公子说哪里话!万万不敢!男子拱了拱手,小孩子的话让他神色轻松起来。
车厢里。
温锦给老夫人诊了脉,又扒开眼皮看了看。
老夫人胸口衣襟上还有一大口血迹。这是喋血昏迷了。
温锦一面拿出金针取穴,一面道:老夫人年老,且看样子是久病未愈。实在不该长途跋涉,劳碌奔波。
你们路上走了一两个月了吧老人家能撑这么久,可见你们路上照顾得很精心。
年轻的妇人道,哪里呀,是我大哥得了良药,要不然……
妇人话没说完,一旁年长的婆子看了她一眼,接过话头,可不是!原不该叫老夫人舟车劳顿。可我家三爷来京做生意,被事儿绊住了脚,一直回不去。
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三爷,日夜忧思三爷,硬要上路。大爷想着,京都名医云集,总比我们那小地方医药好。
所以才叫我们上路,一是来找三爷,了却老夫人忧思。二是想着来京都求医问药,好过我们那小地方。
婆子长叹说道。
温锦勾了勾嘴角,专注扎针,不再作声。
这一行人,虽外头看,车马破旧,但车厢里的装潢,却是十分讲究。
车里扑了厚厚的被褥,还有细腻的羊绒毯做褥子,惟恐颠簸了老夫人。
就连婆子身上,都穿着精致的羊皮袄。可见这家人非富即贵。
婆子说话进退有度,一点儿都没有小地方人上京城那种紧张忐忑。
不过,不管他们是何出身。有人急病昏迷,温锦既遇上了,又有儿子心软相求,她也没打算袖手旁观。
唔……
温锦扎完了七七四十九针,留针等待之时,老夫人嘤咛一声,缓缓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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