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你是该万死!”
君邑光冷哼一声,咬着牙责怪,“朕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纪,效劳多年的份儿上,今儿说什么也得斩了你!”
“是,微臣谢陛下体恤。”
“行了……”
君邑光叹气。
他闭了闭眼,一脸沉痛地下令道:“传朕旨意,子爵崔直在任淮扬总督期间,贪污受贿,任人唯亲,证据确凿。现褫夺其爵位,革去其职位,惩其交还贪污所得。钦此。”
“是。”
崔直听闻旨意,又悲又喜。
他其实并不是个很贪财的人,这么多年故意敛财,也只不过是想交出自己的把柄,让君邑光放心他这个爵位而已。
他想证明,自己除了富贵,并没有更大的野心。
只是没想到,他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,还是没能保住爵位……
唉……
崔直心中暗自叹气。
他一边宽慰着自己,能保住性命就好。一边重重磕头,涕零道:“微臣,谢主隆恩。”
“嗯。”
君邑光点了点头,终于放崔直离开。
然后他目光看向君弋琰,笑问,“琰儿,你这次立下大功,想要什么赏赐?”
“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的本分,儿臣不敢讨赏。”
“嗯。”
见君弋琰淮扬归来,似乎成熟了很多,君邑光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心里好奇,这份成熟中,到底有几分花家的功劳,于是便忽然换了个话题问向君弋琰,“琰儿,这崔直一走,淮扬总督的位置便有缺了。你觉得,这个位置,给谁合适?”
“儿臣……”
太子心里一喜,刚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但回想起昨日花刈臣“小心为上”的奉劝,他顿了一下,连忙推辞着道:“父皇,这官员任免的学问可太大了,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您能权衡,儿臣不敢僭越。”
“一家人,说什么僭越?”